第3章 第三章 初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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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第三章 初見
林予深初見沈暮時，是在軍情處內部的晚宴上。
距今已經過去差不多三年。
彼時，屋外是溫柔沈醉的夜色，屋內是流光溢彩的華燈和那人彈奏的小夜曲。
隔著觥籌交錯的人群，林予深的目光不自覺被那個面容清冷的人吸引，胸膛之下的那顆心臟失控地怦怦直跳。
那一刻，於他而言，原本泛善可陳的宴會也變得不那麽難以忍受起來。
於是，他臨時差人去準備鮮花。
在焦急的等待之後，林予深手捧一束紫色桔梗，緩步朝那人走去......
沈暮時的小夜曲已經彈奏完畢，此刻正端著一杯酒站在窗戶邊，似乎正在欣賞著無邊夜色，可背影卻又是那麽地孤獨……
期間有不少人拿著花湊上去搭訕，男男女女，來了又去。
無一例外地，沈暮時禮貌又疏離地拒絕了周圍人接連不斷的示好。
面對此情此景，林予深突然不自信起來，他這樣過去，結果或許和其他人沒什麽不同。
最後，林予深在眾多獻花者面前停住了腳步，那束清雅的紫色桔梗，他到底是沒有送出去……
那次晚宴過後，林予深被派到別的地方去執行任務，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，他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怦然心動會漸漸消失，最終成為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。
沒成想，再一次見到那個人的臉，他還是這麽的沒出息！
......
沈暮時接完水又臉色如常地坐回了椅子上，仿若什麽都沒有發現一樣，只是腦子裏卻在瘋狂轉動。
真的有人在監視自己嗎？為什麽？
他行事一向小心謹慎，沒道理會被察覺。
過了一會兒，沈暮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——
聯盟派遣在塞浦魯斯城的特工近幾年被抓了不少，但總歸還有剩下的，若是最近又有人不小心被捕，從而牽扯出他，也是有可能的。
他真的暴露了嗎？
可是，知道他身份的人寥寥無幾。
他一直都是和安格斯單線聯系，沒道理會露出破綻的......
然而，醫院的審查來得太過突然，對面大樓還布置了監控。
還有......今天下午，財務處新開的那個賬戶也有點反常。
種種跡象表明，最近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或許……聯盟特工組內部真的出了叛徒。
盡管沈暮時並不想承認這一點，但是......也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了。
......
院長辦公室裏，非正式的審查還在繼續。
“劉醫生，很抱歉臨時把你叫回來。請你回憶一下，今年的七月十四號晚上，你在哪裏？在做什麽？”
劉明路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抓緊了，“……七月十四號晚上？我在我弟弟的私人醫院，去幫忙做了個小手術。”
院長接著問道：“什麽手術？給誰做的？”
劉明路：“闌尾炎，給......”
......
不知過了多久，沈暮時的辦公室門終於被敲響，劉明路站在門口，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，“沈醫生，院長叫你過去一趟。”
沈暮時臉色如常地回答道：“好，知道了。”
......
“沈醫生，今年的七月十四號晚上，你本來應該值夜班的吧？”
沈暮時點點頭，“是的。”
院長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，臉上的表情嚴肅不已，“可是，值班記錄表上顯示......你和別人換了班，為什麽？”
沈暮時不慌不忙地回道：“是，我確實是跟陶醫生換了班，他原本是第二天白天的班，但是臨時約好要和多年不見的同學一起吃飯，找了幾個醫生換班都被拒絕了，最後找了我。”
院長將手裏的值班記錄表放到桌上，“你是說，是陶醫生主動要求和你換的班？”
沈暮時微微點頭，絲毫不懼院長嚴厲的目光，“是的。”
院長：“那你夜班沒有上？去什麽地方了？”
沈暮時神色不變，“我回家了。”
院長接著問道：“有誰能夠證明嗎？”
沈暮時：“我自己一個人住，沒有人可以證明。”
沈默片刻過後，院長點點頭，沒再多說什麽，“好了，暫時沒什麽事，沈醫生可以下班了。”
沈暮時站起身來，“好的，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......
軍醫院對面大樓的臨時監控室裏。
封利平將整理好的監聽資料遞給林予深，“林處，這是錄音的文本材料，請您過目。”
林予深接過文件夾，看了一會之後才道：“姓於的醫生、姓劉的醫生，還有.....沈醫生，把他們三個監視起來。另外，把他們的檔案找來。”
封利平立正敬禮，“是。”
......
回家的路上，汽車後排。
由於長時間對著望遠鏡監視，林予深的眼睛後知後覺產生了酸澀之感，他忍不住合上雙眼捏了捏眉心。
再次睜開眼睛朝車窗外面望去的時候，卻不期然看到了沈暮時的背影——
那人擰著包走在回家的路上，腳步不疾不徐，身量修長，夜風輕輕吹起他稍長的發梢，惹眼得要命。
然而，他周身的氛圍卻和周圍人格格不入，背影顯得有點......孤獨？
林予深皺了皺眉。
還是這樣。
三年前那次宴會上，沈暮時看著窗外夜色時候的背影也是這樣。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呢？
......
沈暮時回到家裏，在窗簾的掩飾之下，他面無表情地悄悄往外面望去——
不遠處的樓下果然有兩個人在監視。
沈暮時心裏沒有太多的感覺，多年的潛伏經歷，再加上自身性格的原因，已經很少有能讓他心緒波動的事情了。
走進浴室，放好水之後，沈暮時將疲憊的身軀泡進浴缸裏。
......
次日。
沈暮時身著一身便服前往教堂。
到教堂門口的時候，鐘聲響起，樓頂的鴿子紛紛展翅飛走，沈暮時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自己，那兩個人從他走出家門就開始跟了。
盡管如此，沈暮時依舊選擇了來教堂。
原因有兩個，一方面是他平時每個周末都會來教堂祈禱，今天不來反倒奇怪。
另一方面則是......這裏有他必須要見的人，他要把自己得到的情報傳遞出去。
教堂裏，前方的長凳上已經坐滿了人，沈暮時在最後一排的空位上落座。
沒過多久，一名棕黑發色的混血神父走了出來，身旁跟著一名輔祭。
“全體起立！”
隨後，全體人員起立，開始吟唱禮拜讚歌。
沈暮時嘴唇輕啟，眾人的低唱合在一起便是一首輕靈的樂章，莫名給人一種聖潔之感。
......
告解室裏，沈暮時靠在木墻上，低聲和神父說話——
“最近有沒有我們的人被軍情處的人抓了？”
安格斯低沈的聲音從木墻之後傳來，“什麽時候？”
沈暮時：“大概率是昨天中午。”
安格斯：“我這邊暫時沒發現什麽異常。”
沈暮時突然想起來一件事：“……對了，昨天下午，軍情處財務負責人給一個叫李斯特的人新開了個賬戶，我總覺得有點奇怪。你回去之後可以讓人從他身上下手，或許會有收獲。”
安格斯知道，沈暮時從來不會妄言，他既然這麽說了，那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。
“既然這樣，為什麽他們現在還沒有行動，如果確認的話，軍情處的人應該早就在滿城抓人了？”
沈暮時想了想：“或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吧。昨天下班之後，軍醫院突然開始調查七月十四號晚上所有醫生的去向。”
安格斯有些許吃驚，“七月十四號 那不是你那次做手術的時間嗎？”
沈暮時倒是沒什麽感覺，“嗯，我猜被抓的那個人應該參與了那天晚上的行動，但是卻沒有直接把我供出來。所以……大概率應該是外圍的警戒人員。還有，從昨天晚上開始，就一直有人在監視我......”
正在這時，告解室外傳來了吵鬧聲——
“哎哎哎，你們不能靠近告解室，裏面有人在做懺悔！”
一直在身後跟蹤監視沈暮時的那兩個人並沒有多言，直接從身後掏出了槍。
攔路的人見狀只好一臉怯怯地讓開了。
小命要緊，裏面的人應該聽到了他的提示。
聽到外面的動靜，沈暮時及時換了話題，“神父，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向您懺悔。”
安格斯：“說吧，孩子。”
沈暮時：“我以前養了一只可愛的小狗，它叫球球。球球非常聰明，也很粘我。可是我的工作太忙了，沒時間照顧它，只能把它寄養在別人家裏。路途遙遠，我再也沒去看過它，神父你說，球球它會原諒我嗎？它還會記得我嗎？”
安格斯低沈的嗓音傳來，“會的，它會原諒你的。”
告解室外的人沒有聽到任何有意義的話，趴著聽了一會就離開了。
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，沈暮時沒再開口。
安格斯卻有點著急了，“你現在處境不妙，必須馬上撤離。”
沈暮時：“他們現在應該只是懷疑醫院裏有我們的人，懷疑對象也不止我一個。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不會有危險的。再看看吧，前線的大戰馬上就開始了，聯盟還需要我收集獲取情報。”
“暮時，不要舍身犯險，萬一出了什麽叉子，你會很危險。回去之後隨時做好撤離準備，就這兩天，等我確認情況之後，會再聯系你的。”
聯盟派遣在塞浦魯斯城的特工中，安格斯目前的級別是最高的，其次才是沈暮時。
聽到老大不同意，沈暮時只好微微嘆了口氣，同意地點了點頭：“好，我聽你的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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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予深初見沈暮時，是在軍情處內部的晚宴上。
距今已經過去差不多三年。
彼時，屋外是溫柔沈醉的夜色，屋內是流光溢彩的華燈和那人彈奏的小夜曲。
隔著觥籌交錯的人群，林予深的目光不自覺被那個面容清冷的人吸引，胸膛之下的那顆心臟失控地怦怦直跳。
那一刻，於他而言，原本泛善可陳的宴會也變得不那麽難以忍受起來。
於是，他臨時差人去準備鮮花。
在焦急的等待之後，林予深手捧一束紫色桔梗，緩步朝那人走去......
沈暮時的小夜曲已經彈奏完畢，此刻正端著一杯酒站在窗戶邊，似乎正在欣賞著無邊夜色，可背影卻又是那麽地孤獨……
期間有不少人拿著花湊上去搭訕，男男女女，來了又去。
無一例外地，沈暮時禮貌又疏離地拒絕了周圍人接連不斷的示好。
面對此情此景，林予深突然不自信起來，他這樣過去，結果或許和其他人沒什麽不同。
最後，林予深在眾多獻花者面前停住了腳步，那束清雅的紫色桔梗，他到底是沒有送出去……
那次晚宴過後，林予深被派到別的地方去執行任務，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，他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怦然心動會漸漸消失，最終成為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。
沒成想，再一次見到那個人的臉，他還是這麽的沒出息！
......
沈暮時接完水又臉色如常地坐回了椅子上，仿若什麽都沒有發現一樣，只是腦子裏卻在瘋狂轉動。
真的有人在監視自己嗎？為什麽？
他行事一向小心謹慎，沒道理會被察覺。
過了一會兒，沈暮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——
聯盟派遣在塞浦魯斯城的特工近幾年被抓了不少，但總歸還有剩下的，若是最近又有人不小心被捕，從而牽扯出他，也是有可能的。
他真的暴露了嗎？
可是，知道他身份的人寥寥無幾。
他一直都是和安格斯單線聯系，沒道理會露出破綻的......
然而，醫院的審查來得太過突然，對面大樓還布置了監控。
還有......今天下午，財務處新開的那個賬戶也有點反常。
種種跡象表明，最近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或許……聯盟特工組內部真的出了叛徒。
盡管沈暮時並不想承認這一點，但是......也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了。
......
院長辦公室裏，非正式的審查還在繼續。
“劉醫生，很抱歉臨時把你叫回來。請你回憶一下，今年的七月十四號晚上，你在哪裏？在做什麽？”
劉明路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抓緊了，“……七月十四號晚上？我在我弟弟的私人醫院，去幫忙做了個小手術。”
院長接著問道：“什麽手術？給誰做的？”
劉明路：“闌尾炎，給......”
......
不知過了多久，沈暮時的辦公室門終於被敲響，劉明路站在門口，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，“沈醫生，院長叫你過去一趟。”
沈暮時臉色如常地回答道：“好，知道了。”
......
“沈醫生，今年的七月十四號晚上，你本來應該值夜班的吧？”
沈暮時點點頭，“是的。”
院長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，臉上的表情嚴肅不已，“可是，值班記錄表上顯示......你和別人換了班，為什麽？”
沈暮時不慌不忙地回道：“是，我確實是跟陶醫生換了班，他原本是第二天白天的班，但是臨時約好要和多年不見的同學一起吃飯，找了幾個醫生換班都被拒絕了，最後找了我。”
院長將手裏的值班記錄表放到桌上，“你是說，是陶醫生主動要求和你換的班？”
沈暮時微微點頭，絲毫不懼院長嚴厲的目光，“是的。”
院長：“那你夜班沒有上？去什麽地方了？”
沈暮時神色不變，“我回家了。”
院長接著問道：“有誰能夠證明嗎？”
沈暮時：“我自己一個人住，沒有人可以證明。”
沈默片刻過後，院長點點頭，沒再多說什麽，“好了，暫時沒什麽事，沈醫生可以下班了。”
沈暮時站起身來，“好的，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......
軍醫院對面大樓的臨時監控室裏。
封利平將整理好的監聽資料遞給林予深，“林處，這是錄音的文本材料，請您過目。”
林予深接過文件夾，看了一會之後才道：“姓於的醫生、姓劉的醫生，還有.....沈醫生，把他們三個監視起來。另外，把他們的檔案找來。”
封利平立正敬禮，“是。”
......
回家的路上，汽車後排。
由於長時間對著望遠鏡監視，林予深的眼睛後知後覺產生了酸澀之感，他忍不住合上雙眼捏了捏眉心。
再次睜開眼睛朝車窗外面望去的時候，卻不期然看到了沈暮時的背影——
那人擰著包走在回家的路上，腳步不疾不徐，身量修長，夜風輕輕吹起他稍長的發梢，惹眼得要命。
然而，他周身的氛圍卻和周圍人格格不入，背影顯得有點......孤獨？
林予深皺了皺眉。
還是這樣。
三年前那次宴會上，沈暮時看著窗外夜色時候的背影也是這樣。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呢？
......
沈暮時回到家裏，在窗簾的掩飾之下，他面無表情地悄悄往外面望去——
不遠處的樓下果然有兩個人在監視。
沈暮時心裏沒有太多的感覺，多年的潛伏經歷，再加上自身性格的原因，已經很少有能讓他心緒波動的事情了。
走進浴室，放好水之後，沈暮時將疲憊的身軀泡進浴缸裏。
......
次日。
沈暮時身著一身便服前往教堂。
到教堂門口的時候，鐘聲響起，樓頂的鴿子紛紛展翅飛走，沈暮時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自己，那兩個人從他走出家門就開始跟了。
盡管如此，沈暮時依舊選擇了來教堂。
原因有兩個，一方面是他平時每個周末都會來教堂祈禱，今天不來反倒奇怪。
另一方面則是......這裏有他必須要見的人，他要把自己得到的情報傳遞出去。
教堂裏，前方的長凳上已經坐滿了人，沈暮時在最後一排的空位上落座。
沒過多久，一名棕黑發色的混血神父走了出來，身旁跟著一名輔祭。
“全體起立！”
隨後，全體人員起立，開始吟唱禮拜讚歌。
沈暮時嘴唇輕啟，眾人的低唱合在一起便是一首輕靈的樂章，莫名給人一種聖潔之感。
......
告解室裏，沈暮時靠在木墻上，低聲和神父說話——
“最近有沒有我們的人被軍情處的人抓了？”
安格斯低沈的聲音從木墻之後傳來，“什麽時候？”
沈暮時：“大概率是昨天中午。”
安格斯：“我這邊暫時沒發現什麽異常。”
沈暮時突然想起來一件事：“……對了，昨天下午，軍情處財務負責人給一個叫李斯特的人新開了個賬戶，我總覺得有點奇怪。你回去之後可以讓人從他身上下手，或許會有收獲。”
安格斯知道，沈暮時從來不會妄言，他既然這麽說了，那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。
“既然這樣，為什麽他們現在還沒有行動，如果確認的話，軍情處的人應該早就在滿城抓人了？”
沈暮時想了想：“或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吧。昨天下班之後，軍醫院突然開始調查七月十四號晚上所有醫生的去向。”
安格斯有些許吃驚，“七月十四號 那不是你那次做手術的時間嗎？”
沈暮時倒是沒什麽感覺，“嗯，我猜被抓的那個人應該參與了那天晚上的行動，但是卻沒有直接把我供出來。所以……大概率應該是外圍的警戒人員。還有，從昨天晚上開始，就一直有人在監視我......”
正在這時，告解室外傳來了吵鬧聲——
“哎哎哎，你們不能靠近告解室，裏面有人在做懺悔！”
一直在身後跟蹤監視沈暮時的那兩個人並沒有多言，直接從身後掏出了槍。
攔路的人見狀只好一臉怯怯地讓開了。
小命要緊，裏面的人應該聽到了他的提示。
聽到外面的動靜，沈暮時及時換了話題，“神父，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向您懺悔。”
安格斯：“說吧，孩子。”
沈暮時：“我以前養了一只可愛的小狗，它叫球球。球球非常聰明，也很粘我。可是我的工作太忙了，沒時間照顧它，只能把它寄養在別人家裏。路途遙遠，我再也沒去看過它，神父你說，球球它會原諒我嗎？它還會記得我嗎？”
安格斯低沈的嗓音傳來，“會的，它會原諒你的。”
告解室外的人沒有聽到任何有意義的話，趴著聽了一會就離開了。
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，沈暮時沒再開口。
安格斯卻有點著急了，“你現在處境不妙，必須馬上撤離。”
沈暮時：“他們現在應該只是懷疑醫院裏有我們的人，懷疑對象也不止我一個。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不會有危險的。再看看吧，前線的大戰馬上就開始了，聯盟還需要我收集獲取情報。”
“暮時，不要舍身犯險，萬一出了什麽叉子，你會很危險。回去之後隨時做好撤離準備，就這兩天，等我確認情況之後，會再聯系你的。”
聯盟派遣在塞浦魯斯城的特工中，安格斯目前的級別是最高的，其次才是沈暮時。
聽到老大不同意，沈暮時只好微微嘆了口氣，同意地點了點頭：“好，我聽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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